很难不唏嘘,不共情。“我仍在此”,起初带有遗憾与调侃,明明察觉周遭空气变动,却不能,更不愿如Vera那般去往开明、安全的地方,一如大众对故土故人竭尽所能的抓挠与护持,但往后,则是一种斗士姿态的宣示,要站在渗透血泪的土地上,亲历,记录,传扬,抗击,要在时局穷凶极恶、世人谎话连篇时,以自己的在场,锚定罪行的在场。一次又一次的全家福,在尚好的时候笑,在败坏的时候更要笑,杀不死的,一定更为强大,而杀不死,一定会是定局的惯性。
“你好吗?我很好。”一句回宕在过去与未来的喊声,在名字/面容之间流转映照的两个时空(冬春对比),一层层被现时覆盖的回忆,终于「重现的时光」——对应藏有最终心事的第七卷《追忆》,叙事层面通向情绪蜿蜒的无限幽微之处,视点从一个名字转向另一个名字,在越过重重记忆的屏障后,抵达一个心安而悲伤的落脚点。 再次印证「名字」是世上最短最美的情书,每次当我写下你的名字,一笔一划都是无法出口的情意,默默回旋在扬起的窗帘后面,真是无法复制的情感体验;同样无法复制的还有逝去的写信时光和借书年代。 错过后幻想中俩女主擦肩场景非常《两生花》,人生永远在错过,而等待不过是遗憾的序曲,放手是怀恋的尾声。 树在医院半梦半醒间的一组镜头太好了,回忆刹那间奔涌而来,死亡不曾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