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吗?我很好。”一句回宕在过去与未来的喊声,在名字/面容之间流转映照的两个时空(冬春对比),一层层被现时覆盖的回忆,终于「重现的时光」——对应藏有最终心事的第七卷《追忆》,叙事层面通向情绪蜿蜒的无限幽微之处,视点从一个名字转向另一个名字,在越过重重记忆的屏障后,抵达一个心安而悲伤的落脚点。 再次印证「名字」是世上最短最美的情书,每次当我写下你的名字,一笔一划都是无法出口的情意,默默回旋在扬起的窗帘后面,真是无法复制的情感体验;同样无法复制的还有逝去的写信时光和借书年代。 错过后幻想中俩女主擦肩场景非常《两生花》,人生永远在错过,而等待不过是遗憾的序曲,放手是怀恋的尾声。 树在医院半梦半醒间的一组镜头太好了,回忆刹那间奔涌而来,死亡不曾缺席。
渡边小姐出于爱,向逝者寄出的信得到了回音,这本身就是爱能跨越死亡的一个美好象征。同样地,藤井小姐在最后发现了尘封的初恋证明,恍然大悟,一时激动地不知所措,可见爱再一次超越了生死,被人喜欢是一件多么温暖幸福的事情。更令人感慨的是,两位女性身上都体现出了无私的大爱:藤井小姐因善意而毫无保留地向一个陌生人分享着自己的回忆;渡边小姐则在最后将所有的信件都归还给了自己的“情敌”。她们的身边也都有着爱她们的人,不管是陪伴渡边博子的秋叶先生和祝福他俩的暗恋女子,还是雪夜里背着藤井树蹒跚前行的爷爷和妈妈。面对着“死亡”这一人生难题,难以直面未婚夫之死的渡边小姐,最终向着山谷高喊“你好吗?我很好”;因父亲之死而对医院产生阴影的藤井小姐,最终在医院醒来时喃喃道“你好吗?我很好”。《情书》真的是很温柔的电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