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说:我拿不准爹的意思是怎样,反正,我不同意。若是令秧去给人家做小妾,七月半的时候我可没脸去给娘烧香。嫂子叹着气:这话好糊涂。你掂量一下,要是爹真的不同意,那他还出去收什么帐,他是觉得这事情挺好的,只不过心疼令秧。哥哥道:你也知道令秧委屈。一个翰林又怎么样了,我们不去高攀行不行?令秧怎么就不能像海棠那样配个年纪相当的,我们令秧哪里不配了?嫂子又叹了口气:这话糊涂到什么地步了,谁说令秧不配,我还告诉你,假使令秧没许人家,保不齐舅舅他们也会愿意。你想想看,人家一个出了翰林的人家,风气习气都是错不了的,日后怎么就不能再出一个会读书能做官的呢?令秧若是出个有出息的哥们儿,就算一时扶不了正,也终有母凭子贵的那天。我看令秧这孩子性子沉稳,不是载不住服气的样子。真像海棠一样,嫁去个家底殷实写的小门小户,倒是安稳,一辈子不也一看就到头了?一个人,从出生到死亡,始终离不开受苦。宝玉不经磨硕就不能发光。没有磨炼,我也不会完美,生命热力的炙烤和生命之雨的淋浴使我收益匪浅,但是每一次的苦难都是伴随着泪水。为什么上帝以这种方式惩罚我,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落。苏明珠双手捧着脸,眼睛一眨一眨地说道:我觉得你侧脸很好看啊,要是按照我说的那样可能会更好看。行了,别说空话了!把人喊回来吧!不然他要是真的旧疾复发瘫痪了,还得你伺候!杨翠花一脸不耐烦的说道。